引用本文
赵瑞, 拜争刚, 张静怡, 冷蕴希. 中华系列期刊发表定性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和质量评价. 循证医学, 2016,16(3): 180-185.
ZHAO Rui, BAI Zheng-gang, ZHANG Jing-yi, LENG Yun-xi. .Bibliometric Analysis and Quality Evaluation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Published in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Journals. Journal of Evidence-Based Medicine,2016,16(3): 180-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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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系列期刊发表定性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和质量评价
赵瑞, 拜争刚, 张静怡, 冷蕴希
兰州大学循证医学中心, 兰州730000
[通讯作者] 拜争刚,Tel：0931-8915076; E-mail：baizhenggang@126.com

赵瑞（1994-）,女,陕西咸阳人,本科生,从事临床医学研究。

收稿日期: 2015-09-22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81301177）; 甘肃省留学回国人员科技活动择优基金资助项目（20410404）
摘要
目的评价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中定性研究的现况和质量。方法计算机检索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内中华系列杂志发表的定性研究,并利用严格评价项目（CASP）评价量表评价其质量。结果共检索到1 212篇研究,通过筛选最终纳入309篇定性研究。自2001年起,定性研究数量逐年递增;研究主题方面：护理87篇（28.16%）、内科61篇（19.74%）、医学教育45篇（14.56%）、肿瘤31篇（10.03%）等; 研究对象方面：以患者为研究对象118篇（38.19%）、以护理工作者为研究对象72篇（23.30%）、以家属为研究对象30篇（9.71%）、以学生为研究对象38篇（12.30%）;研究方法较为单一,89%为深度访谈。通过质量评价发现：225篇（72.8%）的研究设计存在缺陷;240篇（77.7%）无研究者反思;35篇（11.3%）的研究对象招募策略不恰当;45篇（14.5%）不符合伦理学标准;48篇（15.5%）资料分析过程有缺陷。综上,纳入研究的质量在研究设计和研究者反思上最薄弱,在抽样、资料收集、资料分析和伦理学方面需加强。结论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定性研究发表数量逐年递增,研究主题多样,但存在研究对象局限,研究方法单一等问题。定性研究的质量仍待加强,以便日后对基于定性研究的决策提供最佳证据。
关键词: 定性研究; 计量学; 质量评价
中图分类号:G350 文献标志码:A
Bibliometric Analysis and Quality Evaluation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Published in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Journals
ZHAO Rui, BAI Zheng-gang, ZHANG Jing-yi, LENG Yun-xi
Evidence-Based Medicine Centre of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7300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pidemiology and quality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published in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journals. Methods Electronic search was conducted in CBM for the qualitative research published in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journals. Quality assessment was based on CASP checklist. Results 1 212 items were identified initially. After selecting and including, 309 articles met the criteria finally. The number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is increasing yearly since 2001; study themes are distributed in nursery （28.16%）, internal medicine （19.74%）, medical education （14.56%）, oncology （10.03%） and other fields. 118 studies targeted patients as their participants, which owned the biggest proportion （38.19%）. The remaining studies targeted nursing workers, caregivers and medical students respectively. 89%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methods are in-depth interview, which is humdrum. After quality assessment, 225 articles had defects in research design, 240 articles had no reflexivity, and other problems were found in sampling, data collection, ethics and data analysis. The qualities of included articles are extremely weak in study design and reflection. In addition, data collection, data analysis and ethic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as well. Conclusions The number of domestic qualitative research has increased yearly.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problems in the limited participants and humdrum methods. The quality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should be strengthened, so as to scientifically carry out the evidence-based decisions based on qualitative research.

Key word: qualitative research; bibliometric analysis; quality assessment

随着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产生, 医学研究的方法趋于多元化, 在护理学、健康教育、卫生保健以及卫生决策等研究领域里, 定性研究已逐渐成为主要研究方法之一[1]。定量研究运用数理统计方法和数学分析模型解决可量化的问题, 但对于事件现象和人类的行为、观点、动机等不可量化的问题无法研究[2, 3, 4]。鉴于定量研究的不足, 越来越多的研究者采用定性研究方法对人的感受、态度、信念、动机、行为、幸福感等主观问题进行探讨, 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定量研究的缺陷[5, 6]。近年来, 随着定性研究方法学的不断发展和定性研究发表文章数量的递增, 尚无对定性研究质量分析评价的报道, 为了给决策者提供真实可靠的定性研究决策依据, 并为提高未来定性研究的质量提供参考, 有必要对目前国内已发表定性研究状况进行分析及质量评价。本文将对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上刊登的定性研究发表情况进行计量学分析, 并利用严格评价项目CASP（critical appraisal skills programme）评价量表评价其质量[7]。

1 资料与方法
1.1 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简述

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是指中华医学会主办的各类医学期刊, 是目前国内最大且最具影响力的医学专业杂志。它不仅是国内广大医药卫生科技人员不可缺少的重要信息源, 也是中国医学界面向世界的一个窗口。截至2015年4月, 中华医学会主办的医学期刊已达152种（中华系列89种, 国际系列24种, 中国系列15种, 电子版系列24种）, 形成了国内外医药卫生界数量最多、影响最大、权威性最强的医学期刊系列[8]。

1.2 检索策略

以“ 定性研究” 、“ 质性研究” 、“ 质化研究” 和“ 访谈” 为关键词, 在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hinese biomedical medicine database, CBM）中检索中华医学会主办系列期刊（上述152种）。检索时间截至2015年4月。纳入研究类型标准：①发表在中华医学会主办系列期刊（包括中华系列、国际系列、中国系列和电子版系列, 不含地方医学会和专科分会主办期刊）上的定性研究; ②研究方法：开放性访谈, 参与型与非参与型观察、文献分析, 案例研究等定性研究方法; ③分析方法：以归纳为主, 从当事人角度理解他们的行为和看法, 并基于此基础建立假设和理论; ④有完整的设计、实施、分析过程的定性研究。排除标准：综述、外文校译、摘要性文章、体会性文章、重复发表、仅出现质性研究等字眼而未深入研究分析的文章、定性研究的运用, 定性与定量混合研究以及非定性相关研究。由两名研究员独立进行双盲筛选纳入排除文献, 有任何分歧与第三人讨论确定。

1.3 分析内容

针对文献的外部和内部特征, 包括发表的年份、刊登杂志、研究主题、研究对象以及研究方法进行统计分析。

1.4 统计分析方法

对纳入的定性研究文献, 由两名研究员利用EndNote X7软件进行双盲分类整理, 有任何分歧通过讨论解决。将整理资料数据录入Excel软件, 并进行率的计算和比较分析。

1.5 质量评价

CASP是英国牛津循证医学中心主导研发的一系列报告标准, 目前包括随机对照试验、队列研究、病例对照研究、定性研究、经济学研究、诊断试验等多种研究类型的报告标准。其中评价定性研究的CASP标准是由10个筛选问题以清单模式构成的严格评价工具, 包括研究目的、研究方法、恰当的研究设计、抽样、资料收集、研究者反思、伦理学、资料分析、研究结果和研究价值, 是目前广泛用于定性研究质量评价的工具[9]。本文选用CASP质量评价工具对纳入的定性研究进行评价。由两名研究员双盲评价文献质量, 两人均接受过合格的培训, 能熟练运用CASP工具。

2 结果
2.1 文献数量

检索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共检索出1 212条, 涵盖116种杂志, 按照纳入排除标准筛选最终纳入309篇定性研究, 筛选流程图见图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图

2.2 计量学分析

2.2.1 年份分布

对309篇定性研究按照年份分类统计, 结果如图2所见：2001-2014年, 发表在中华医学会系列杂志上的定性研究文献数量逐年递增, 且在2007年后, 定性研究文献数目急剧增多, 2008-2014年总共发表284篇, 占总数的91.91%。

2.2.2 收录期刊分布

对纳入定性研究的期刊分布进行统计, 共涵盖21种期刊, 文献发表的期刊主要集中于《中华现代护理》杂志（原名现代护理）（137篇, 44.34%）和《中华实用护理》杂志（123篇, 39.81%）两大护理期刊上, 另外《国际护理》杂志和《国际医药卫生导报》也分别收录18篇（5.83%）和5篇（1.62%）定性研究。其余26篇（8.41%）定性研究散在分布于其它杂志上。

2.2.3 定性研究主题分析

对纳入的定性研究的研究主题进行统计分析, 发现定性研究涉及的学科主题较为广泛。其中以护理领域的定性研究文献最多, 占总纳入文献的28.16%（87篇）; 其次是内科和医学教育, 分别占19.74%（61篇）和14.56%（45篇）; 社会医学和肿瘤学分别占8.09%（25篇）和10.03%（31篇）。其他文献研究主题还包括外科（4.21%, 13篇）、妇产科（4.21%, 13篇）、儿科（3.24%, 10篇）、老年医学（2.59%, 8篇）、眼科（1.62%, 5篇）、门诊（1.29%, 4篇）、耳鼻喉科（0.97%, 3篇）、心理卫生科（0.97%, 3篇）和口腔科（0.32%, 1篇）。

2.2.4 研究对象分析

对研究对象进行统计分析, 结果如图3。定性研究涉及的研究对象中以患者最多, 占所有纳入文献的38.19%（118篇）; 其次是护理工作者, 占23.30%（72篇）; 学生和患者家属分别占12.30%（38篇）和9.71%（30篇）; 混合人群占11.65%（36篇）; 剩余4.85%的定性研究的研究对象分别为专家2.27%（7篇）、管理者1.29%（4篇）和医师1.29%（4篇）。

图2 文献发表年份分析

2.2.5 研究方法分析

纳入定性研究运用的主要研究方法为个体访谈（274篇, 88.67%）。除个体访谈外, 还有其它定性研究方法, 如采用观察法结合个体访谈法（13篇, 4.21%）, 焦点小组访谈（13篇, 4.21%）, 焦点小组访谈合并个体访谈（5篇, 1.62%）, 资料收集法（3篇, 0.97%）, 观察法合并个体访谈和焦点小组讨论（1篇, 0.32%）。

图3 研究对象分析（n=309）

2.3 质量评价结果

CASP评价结果见表1, 所有纳入的定性研究清楚地描述了研究目的, 选用了适当的研究方法, 符合CASP评价标准; 225篇（72.8%）研究在选择研究设计时不严谨, 如未提及访谈提纲的依据等; 88.7%的研究抽样合理, 但仍有11.3%的研究对象的招募策略不恰当, 如未提及招募标准、未提及样本饱和等问题; 大部分研究文献（231篇, 74.8%）资料收集方法合理并详细描述资料收集方法; 77.7%的研究文献缺乏研究者反思, 仅有21%的研究文献符合研究者反思标准; 大多数研究文献在伦理学和资料分析上符合标准; 仅个别研究存在结果呈现不清（3.6%）、研究价值不高（1%）等问题。总体而言, 大多数研究的研究目的明确, 选用定性研究方法恰当, 资料收集合理, 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但是缺少恰当的研究设计和研究者反思仍是当前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表1 利用CASP 对纳入文献的质量评价结果（n=309）
3 讨论

本研究最终纳入309篇中华医学会系列杂志刊登的定性研究文献, 旨在通过计量学分析和质量评价, 客观地反映目前国内定性研究文献的发表现况, 为我国日后定性研究的更快更好发展作出指导。本文提示发表在中华系列期刊上的定性研究文献数量逐年递增, 其研究主题以护理为主, 发表的杂志也以护理领域杂志为主。这与王淑靖、王媛媛在护理领域定性研究的计量学分析结果部分一致[10, 11]。通过计量学和质量评价, 我们认为定性研究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存在着一些不足。

3.1 定性研究在国内发展迅速, 广泛受到科研工作者的重视

自2001年在中华系列杂志发表第一篇定性研究文章以来, 定性研究文献的数量逐年递增, 我国虽然定性研究起步较晚, 但是发展迅速, 尤其在2007年之后, 定性研究文献数量快速增长, 这表明定性研究在我国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阶段。中华系列杂志刊登的定性研究文献的研究主题广泛, 涉及护理领域、内科、医学教育、社会医学和肿瘤学等不同学科主题, 研究对象涉及患者、护理工作者、学生、患者家属等不同人群, 充分体现了定性研究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表明随着定性研究的普及, 越来越多的国内各个领域研究者提升了对定性研究的重视, 并不断发掘定性研究在不同领域的应用价值和发展前景。

3.2 研究对象涉及多个不同人群, 但研究思路仍有待进一步开拓

目前发表在中华系列杂志上的定性研究文献中, 研究对象以患者最多, 其次是护理工作者、学生和患者家属, 这与朱莲莲在2009年发表的研究结果部分一致[12]。大多的研究是探讨患者或其家属的认识、价值观、世界观、身心体验等主观认识和护理工作人员工作过程中的体验、压力、心得等。其次是对于教育模式的革新和实习生的职业生涯规划、需求的研究。除上述领域外, 定性研究也对决策者、管理者、专家等施行访谈, 用于医疗保健、流行病学研究、卫生决策和卫生项目评价等领域。由此可见, 目前已发表的定性研究的研究思路比较局限, 但定性研究仍处于发展阶段, 拥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未来的定性研究可以进一步扩大研究对象和范围, 拓宽研究思路, 使定性研究穿插于多个学科领域。

3.3 研究对象招募策略合理, 但大多研究设计不充分

定性研究的研究对象来源和定量研究的研究对象来源不同, 定量研究强调采用随机抽样, 而定性研究多采用立意抽样, 即研究者遵循动态抽样和样本饱和原则, 依据研究对象所拥有特征有目的地选取研究对象[13]。本文在质量评价过程中, 发现大多数研究的抽样都采用目的抽样法, 有严格的纳入和排除标准, 抽样方法合理, 大都考虑资料饱和问题。但是通过对纳入定性研究的研究设计评价后发现, 仅有27.2%的研究恰当地选用了研究设计, 大多数的研究在选择研究设计时不充分, 如未说明为何选用这种研究方法, 访谈提纲如何得来等。本文纳入的研究大多都选用现象学研究中的访谈法, 影响访谈成功的因素之一是访谈结构, 如编制访谈提纲和预访谈等, 73%的纳入研究未提及访谈提纲的来源以及是否进行了预访谈, 所以无从得知访谈提纲的合理性, 也无法及时修正提纲, 无形中降低了访谈的信度和效度[14]。此外, 除访谈这种现象学研究方法外, 定性研究还有多种研究方法, 如人文学、生态学、民族志等, 研究者需要加强对定性研究方法学的学习, 进一步开拓定性研究的发展。

3.4 大多数研究资料收集和资料分析过程系统、透明

纳入研究多采用访谈法进行资料收集, 大多数研究在资料收集和资料分析方面做到系统、透明, 科学合理地降低了研究者主观偏倚。利用访谈法进行资料收集过程中, 多个因素会影响研究对象的回答, 如访谈场所设置不隐蔽, 访谈者无形中引导研究对象作答或冒然打断研究对象回答等。在资料分析过程中, 如何将繁杂的资料整合和编码分类, 进而提炼出主题, 这是一个由简单到复杂, 由模糊到清晰的过程, 所以只有尽可能地详尽描述, 才能使读者清晰明了地判断该研究结果的真实性。因此, 在日后的研究中, 研究者应详细说明资料收集和资料的分析细节过程, 尽可能使过程系统化、透明化。

3.5 多数研究缺乏对研究关系和自身主观偏倚的反思

通过对309篇纳入的定性研究文献进行质量评价发现, 将近80%的研究缺乏对研究者关系和自身主观偏倚的反思。定性研究是依据于对生活的洞察力建立起来的经验, 本身带有很深的主观体验, 而且研究者和研究对象都是主体的人, 不可避免地带有各种主观因素的干扰。研究者的个人背景; 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关系; 研究者在访谈过程中存在的失误, 如无意识地引导研究对象、冒然中断研究对象的讲话等都对研究过程和结果产生较大的影响。任何研究都必须对个人和知识性的偏见进行澄清, 以便提高研究结果的可信度。定性研究中, 研究者自省是必不可少的一步。通过研究者反思, 研究者可以考量他们在研究中的角色, 以便尽可能减少因研究者主观因素引起的结果不真实, 从而帮助研究者最大限度低偏倚地合成研究主题。目前已发表的定性研究在这方面有所欠缺, 希望日后的研究者注意这一问题, 及时反思。

3.6 大多数研究符合伦理学标准, 个别研究仍需加强

我们通过评价发现, 85.4%的研究设计符合伦理学标准, 但仍有个别研究知情同意不充分, 表现在：未向研究对象讲解研究的目的和内容; 未提及研究对象是否自愿参加; 对访谈过程录音未获得研究对象的许可; 研究者未对研究对象的资料保密。在任何科学研究中, 伦理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定性研究也是如此。尽管有学者在科学精神和伦理道德上存在争议[15], 我们仍然建议研究开始前获得研究对象知情同意, 或取得伦理委员会的批准, 研究者也需要采取一定的保密措施, 不能使研究对象的信息泄露[16]。

3.7 本文的局限性

①本文旨在了解国内定性研究的现状, 但因为只对中华系列杂志收录的研究文献进行分析, 未能对国内所有定性研究文献进行评价, 不能全面反映国内已发表定性研究的质量。②定性研究的质量评价工具目前国际上存在争议, 虽然CASP工具应用最广, 但是与ETQS（evaluation tool for qualitative studies）和JBI（joanna briggs institute）等工具相比, CASP对原始研究的方法学评估相对而言并不突出[17]。③本文检索数据库数量有限且最终只纳入2000年以后发表的研究, 个别杂志的信息受被收录中华系列杂志年份的限制, 检索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有个别文献的遗漏。④部分信息不明确者, 未能联系到作者进行求证。

4 结论

本文通过检索中华系列杂志的定性研究, 对其进行文献计量学评价和定性研究质量评价。自2001年以后, 国内质性研究文献发表数量逐年递增, 研究主题多样, 但研究对象略局限, 研究方法单一。日后应根据研究问题, 尽可能拓宽研究思路, 扩大定性研究在不同领域的发展。对文章质量评价发现：大多数文章在研究设计和研究者反思中还需加强, 另外在伦理学、资料收集、资料分析过程中需严格按照标准以提高研究真实性和可重复性, 以便日后更好地开展定性研究和基于定性研究的决策。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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