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为了帮助临床医生鉴别、评价和应用当前临床实践中的最佳证据,我刊新创“热点评论”栏目。选取国际知名杂志发表的最新、重要的随机对照研究,真实世界大样本研究,关注未来发展方向的文献(临床研究或转化研究),以及中国学者在国外杂志上发表的重要文献,就研究设计的合理性、结论的可靠性、尚存在的不足、我们在临床实践中应用这些结论时应注意的问题进行深度评论。敬请相关学科的医务工作者关注。
2017年5月, 《Nat Med》杂志发表了一篇重量级文章, MSKCC癌症研究中心的科学家采用MSK-IMPACT方法, 开展了一项大规模、前瞻性的临床测序研究, 他们对1万多名晚期癌症患者、接近300多种肿瘤进行二代基因测序, 同时收集这些患者的临床注释、病理等方面的信息, 其中BRAF融合39例, 非小细胞肺癌占0.38%(6/1 563), 且均为肺腺癌, 融合伙伴AGK 2例(33.33%), PJA2、SND1、MRPS33和PARP12各1例(16.67%); 结直肠癌占0.20%(2/978), 融合伙伴CUL1和AGAP3各1例; 乳腺癌0.08%(1/1 237), 融合伙伴为AGK; 甲状腺癌占1.33%(3/226), 融合伙伴为KIAA1549, SCRIB和PRKAR2B各1例; 胰腺癌占1.43%(7/490), 融合伙伴SND1占71.43%(5/7), GIPC2和JHDM1D各1例; 前列腺癌占0.80%(5/623), 融合伙伴SND1占40%(2/5), VIPR2、ZNF207和MKRN1各1例; 胆囊癌占0.41%(1/242), 融合伙伴为PRKAR1B; 卵巢癌占0.46%(1/217), 融合伙伴为MKRN1; 黑色素瘤占1.71%(6/350), 融合伙伴CDK5RAP2占33.34%(2/6), KIAA1549、METTL2B、NCRNA00244和PHTF2各1例; 胶质瘤占0.78%(4/512), 融合伙伴KIAA1549占50%(2/4), FAM131B和CCDC6各1例; 生殖细胞肿瘤占0.37%(1/268), 融合伙伴为MKRN1; 软组织肿瘤占0.46%(2/438), 融合伙伴为RBM33和OSBPL9各1例[1]。
随后, 2017年6月ASCO年会上, Reddy等[2]报道通过二代测序技术在17 128例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中发现42例(0.25%)发生BRAF融合现象, 这些患者年龄在44~93岁之间, 中位年龄67岁, 一半以上均为女性, 穿刺活检原发灶和转移灶的比例为1∶ 1, 组织类型大部分为腺癌76.19%(32/42), 融合伙伴AGK占7.14%(3/42), TRIM24、BRAF、DOCK4和ARMC10占4.76%(2/42), 其余UBN2、NUP214、TRIO、PARP12、TRIM4、PTPN13、LMO7、ZC3HAV1、EPS15、PTPN2、BIN1、BTF3L4、GHR、SND1、MKRN1、GRM8、KCND2、EYS和AP3B1各占2.38%(1/42), 融合伙伴未知占30.95%(13/42); 伴随基因TP53(67%)、CDKN2A(31%)、EGFR(29%)、CDKN2B(26%), 其中EGFR伴随患者中6例为19del、 3例为L858R、1例为L861Q。
BRAF是RAF基因家族成员, 位于人染色体7q34, RAS-RAF-MEK-ERK信号通路中位于KRAS下游的丝氨酸/苏氨酸激酶, 在MAPK 信号通路中发挥重要作用。当BRAF基因发生致癌性改变被激活时, 会持续磷酸化MEK, 并促进细胞的生长、增殖及生存。BRAF基因改变最常见为突变, 特别是V600E最为著名, 融合少见。以上两篇目前最新报道开启了BRAF基因融合谱的故事。
BRAF融合基因起初在甲状腺癌中报道, 2005年Ciampi等[3]首次在甲状腺癌中报道存在AKAP9-BRAF融合为一种激活MAPK信号通路的新机制, 开启了BRAF融合研究的新篇章, 但目前研究最多见的是在胶质瘤的亚型毛细胞星形细胞瘤中对BRAF融合的研究, 特别是KIAA1549-BRAF融合, 大约70%的毛细胞星形细胞瘤中出现了KIAA1549和BRAF之间的融合。这种在染色体7q34获得的BRAF融合基因在他们所研究的毛细胞型星形细胞瘤中出现的概率为65.90%(29/44)[4]。在毛细胞星形细胞瘤中, 其他BRAF融合类型为FAM131-BRAF、RNF130-BRAF、CLCN6-BRAF、MKRN1-BRAF、GNAI1-BRAF、GTF2I-BRAF和TMEM106B-BRAF [5, 6, 7, 8]。
在其他肿瘤, 如黑色素瘤中, BRAF融合类型文献报道有AGAP3-BRAF、ZNF767-BRAF、NFIC-BRAF、TMEM178B-BRAF、DGKI-BRAF [9, 10], 胰腺腺泡细胞癌中存在SND1-BRAF融合[11], 软组织肿瘤中存在TOM1L2-BRAF融合[12], 甲状腺癌中AKAP9-BRAF、 AGK-BRAF、OSBPL9-BRAF 融合[3, 13, 14], 郎格罕细胞组织细胞增生症中有PACSIN2-BRAF融合 [15]。
BRAF融合基因在非小细胞肺癌, 特别是肺腺癌中, 作为少见的融合基因, 可能是EGFR-TKI获得性耐药的机制之一, 患者入组BRAF抑制剂和MEKi抑制剂临床研究可能从中获益, 二代测序技术的发现和应用有着巨大的前景和临床应用价值, 值得重视。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